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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随笔】   1972 非常奇怪的现象

非常奇怪的现象
王泓
1972-12-31


       非常奇怪:为什么越淘气的孩子们,学习越好?各班级的情况都如此,而且这些淘气的娃娃们都非常爱劳动,热爱班集体,而且还非常讲义气,决不打小报告,男生女生都一样。
     另一个奇怪的现象:在班里老老实实认认真真学习不闹的孩子,实际上学习成绩并不好,大都是死记硬背下来的东西,没有灵活性,更没有联想性。
     我怎么就喜欢淘学生呢?自己也莫名其妙,这些娃娃们有创造性。你看:是二小把火墙修好,他才多大啊,他怎么就会修火墙呢?还是个无名英雄。小妮子,只要上课就有小动作,从来看不到她复习功课,比男孩子都淘,可一考试就是全班第一,为什么?金锁是个天天上房揭瓦的主,当集体利益受到损害时,他第一个冲上去与学校评理。
      更有意思的是只要是在教室外上课,就比教室内上课效果好,老师们不用重复讲,娃娃们都记得住。农村的娃娃太淳朴善良了。从心里学的角度上看,这些农村无拘无束的孩子们,他们自我开放性更强一些。
      就拿吃派饭来说,他们把我的饭当成天大的事,每个同学都从家里带来最好的饭菜给我吃,我天天过节。娃娃在家一定吃不上。我和他们每天中午一同吃饭,一双双黑黝黝大眼睛看着我时,我总是情不自禁的将美食与他们分享,这是一种幸福,一种爱的力量,一种人间美的享受,一种自我陶醉的时刻。
      爸爸说的没错,教育真是一门大学问,教育是国家的天,学校是一篇大文章,洁白无瑕,这张纸由充满大爱的人来绘画,绘画出的是爱,是德,是美,是诚实,是善良,是知识。到现在才理解爸爸让我当老师的意义。和孩子们在一起:可以充满稚气;可以无忧无虑;可以纯洁无瑕;可以没有忧虑; 和孩子们在一起有充满爱的自律;有做人的做气。
      这就是爸爸一定让我来到孩子们中间的根本,他让我从阴霾中走出,看到真正生存的意义。
      北国好大雪,大雪扑打着门窗,新的一年就要到来,洁白给我送来新春的力量,让我的娃娃们在新的一年里能接受雨露阳光,在新的一年里能够更高的飞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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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随笔】   1971 解脱

泰兰宝瑛随笔   1971

解      脱
王泓
1971-6-15
      
       这里静悄悄的无声无息,仿佛是天界,无我是这里的最高境界,无我是这里的学习要做的作业。不知是谁把我引领到这,来安抚我的心性中的痛,来清洗被撕开伤口上的血,来抚平灵魂中的裂。从痛苦的灵魂中恢复,从阴霾的灵魂中走出。
      清晨我走出干打垒,三江平原是阳光,给了我清泉,给了我雨露,给了我大地的气息,一片片工业化的农田在这里充满了活力。
      自从66开始,我一直没有很好的思考过。我走在乡间小道上在想,这里没有纷纷扰扰,这里没有吵吵闹闹,这里没有打打杀杀,这里更没有尔虞我诈。这一切都是为了什么?是谁的错?是谁的过?这难道是历史必然要经历的长河?百般不得起解,只能迷糊着过。
      现在可以认真思考,这个党怎么了,“煮豆燃豆箕,豆在釜中泣,本是同根生,相煎何太急。”都是同胞手足,干嘛要这样打动干戈,为什么要相互残杀,难道政治就这样残酷,就这样没事找事的闹腾,权力就这样重要,权力就需要杀人越货,权力就需要黎民涂炭?想不明白。历史将怎么在这里粉墨?
      时间已经过去5年了,没有人来评说,更没有人来指责这是过,大家都糊里糊涂的走着,大家都迷迷糊糊的过着,人的思维冰冻着。为什么?现在我懂得什么叫山高皇帝远了,远离政治中心本身就是一种幸福,本身就是一种欢乐。劳动的艰苦真是不算什么,精神的痛苦真是煎熬着。来到北大荒本身就是一种精神解脱,远离政治漩涡。
      清楚的记得小余叔叔来北京接知识青年,来家看妈妈,他们和妈妈的谈话让我无意中听到了。
      妈妈说:“小余听说你到北京来接知识青年,你把无论如何两个孩子都带走,这是我和老王信的拜托。“
      小余叔叔说“大姐,您身边必须留一个,否则您太清苦了。”
      妈妈说:“两个孩子一起走,相互有个照应。大姐拜托了!”
小余叔叔说“大姐,您仔细想一想,王老师不在您的身边,孩子有都走了,您这么重的病,一个人怎么过?把小瑛留下吧。”
      妈妈说:“不能留,一个都不能留,必须走,听我的,要是老王在也准是这个意思,你把他们都带走吧,剩下我自己就好说了。”
      妈妈和小于叔叔的谈话,至今还在我耳边回响着。感谢妈妈的毅然抉择,把我和姐姐送到了北国,使我们享受到这恬静的生活,享受到兵团集体生活大家庭的欢乐,享受到人生自我奋力拼搏。是妈妈用自己的生命把我和姐姐呵护,是妈妈用自己的痛苦使我解脱。母亲伟大的含义在人生苦难与暴风骤雨中体现,母亲之所以伟大是大爱的光彩,母亲是玉德的化身,母亲是玉德的根本。
      我和姐姐是解脱了,但远在北京的妈妈是怎样生活?您的病是否好些了?爸爸您在哪里?至今也渺无音讯,我在等待着。
       三江平原一望无边的碧波,丹顶鹤在那里歌唱自己的栖息地,我站在完达山上在庆幸自己的解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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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随笔】   1970 茫茫大草原

泰兰宝瑛随笔   1970

茫茫大草原
王泓
1970-8-12

          
           这里的生活让人感到非常幸福,振奋。没有艰苦的感觉。这就是人所谓的苦中苦,乐中乐吧。
      今天去2号地打道,真是有点累,豆浆桶离我们太远了,懒的过去喝。打道2公里太远了,想办法让大家都轻松一下,去给大家讲福尔摩斯的《四签名》。没有用,不会讲,很枯燥。想一个办法唱歌吧。唱什么苏联歌曲《茫茫大草原》,我和小平从新编了一编,就变成了这样的歌词:
茫茫大草原,路途多遥远,有个马车夫,将死在草原。
茫茫大草原,路途多遥远,有个小农工,将死在路边。
我在临终前,努力睁开眼,拜托同路人,来把话儿传。
想念北京城,想见父母面,请风带口信,等待二号边。

          中午吃羊肉馅包子,坑死我们这些不吃羊肉的女生了,可乐坏了男生这群坏小子。我们只能吃糖三角。
空旷的2号地,连个庇荫的地方都没有,我们只能顶着草帽躺在豆地里休息,该死的小咬连中午都不放过我们,叮的我实在难受,爬起来不睡了。波儿也起来了,我们俩商量一下,去瓜地摘点香瓜给大家吃。小咬诚心和我们过意不去,我们走到那里,它们就追到那里,哄也哄不走,赶也赶不掉,真烦人!
      瓜地到了我们一头就钻进瓜棚对张大爷说::“大爷,我们来摘点瓜。给二号地打道的解解渴。”
      张大爷从瓜棚走出来说:“还你们说,连长早就吩咐过了,你们排在二号地干活哪?”
      我说:“是啊,今年是我们二排负责2号地打道。”
      张大爷说:“我都给你们摘好了,今年的香瓜特别甜,我给你们找筐装。顺便把一排的瓜也给捎去。”
      大爷给我找了两个小底坑深的瓜,一闻就特别香,让我和波儿吃。说:“这两个是今年的瓜王,把子甩出给我留下。下工后让他们都来瓜地,吃甩子瓜。”
我们俩高兴的答应着
      张大爷重复着说:“王泓,李波儿,你们挑走吧,路过一号地,给一排放下点。”
      李波儿说:“大爷我们知道了,看您这不放心的,我们把一排的瓜都给吃了!”大爷笑了。
      大爷把两担香瓜分别帮助我们起肩,高兴的说:“丫头们走吧!”
      我说:“大爷谢谢!我们走了。”
      大爷笑呵呵的说:“谢什么,都是连里的事,告诉你们二排长,过两天西瓜就拉秧了,你们都来帮我拉秧,帮助我把春节吃的西瓜给我下窖,听见了吗?”
      “听见了!” 我和波儿一口同声的说。
      “茫茫大草原,路途多遥远。。。。。。”我和波儿挑着香瓜,哼哼着《茫茫大草原》返回了二号豆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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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随笔】   1969 神奇的土地

泰兰宝瑛随笔   1969
神奇的土地
王泓
1969-12-31
        

       这是一幅年画,记录这北大荒一个年度的轮回啊。
      在北京就听说北大荒是一片神奇的土地,很好奇,爸爸告诉我那片土地的秘密:那里有棒打狍子,瓢舀鱼,野鸡飞到饭锅里;北大荒有三怪,窗户纸糊在外,生了孩子吊起来,大姑娘个个叼着大烟袋;北大荒有三宝,人参,貂皮,乌拉草的歌谣。这一切都是真的?我非常怀疑。来到迎春完达山下,东北虎的故乡,神奇美丽三江平原。我们北京八十八颗红心来到这里锻炼,来享受这片美神奇土地。我们总算有了栖息的场所,我们一个真正属于我们的家,这里有我们88颗红心的欢笑。
      晚来的春天美丽无华,大地天空宛如丽纱,如同卢浮宫中美丽的图画,这是一幅妙丽的画,达芬奇与拉斐尔画可不出来啊。
      我和丹顶鹤在大草甸子上玩耍,康拜因呆呆的停在那里,谁知忘了把麦种播下老连长气得连喊带骂,拿着木锨把我追打,我傻笑着不知道说啥,开起我的铁牛快跑吧,老连长在后面吗,你就玩吧,正事都给耽误了,我大喊:“播种喽!”,播种机在一号地快跑啊。
      窑场脱坯实在人手不够,连里把我们来抓,排长盖房急的砖不够用,房盖不上。不管他,先偷偷把鸭子赶到破窑场,轰来鸭子还真听话,全在破窑里把蛋下,忙里偷闲把蛋捡,这可乐坏了我们这群小坏蛋,吃了鸭蛋还白拿,不知鸭主人是谁家,连长要是知道了,准又是一顿臭骂。
    仲夏八五二的完达,没有北京那样的热刹,可恨的小咬蝇虫,闹得你无法,无法,点燃湿草用烟来熏它,小咬它就是不怕,没有办法,只能够是乱拍乱打排长想出办法,怪味水来往脸上擦。这是我们独立二连特殊的驱赶蚊虫的方法。
      瓜田里飘出的清香,钩起了我们的馋虫也真是没办法,看瓜的张大爷实在太可气,就是不让我们拿。做个交易主席纪念章都给他两,还就是不给吃瓜,好好调理调理他,夜晚瞎子皮来把他吓,哈哈,傻了吧。香瓜和西瓜全在我们囊下,躲在瓜棚中张大爷抖的煞煞。看你给不给我们吃瓜,让你也知道怕。
      金色的秋天,一转眼,二号地里的大豆已经上场啦,一号地里的路还没打 ,粮食怎么搬回家;二号地里的荒已放完,真是一匹快马;三号地的大豆全上囤,今年秋收割真是快啊。谁知掰玉米掉垄出了差,全连上下一齐抓秋收,全团第一,准又属咱独立二连啦。做梦吧,雪来啦。玉米还没收完就被大雪埋啦,真扫兴,全团谁也没有按时完成任务,颜副司令大骂。谁让老天爷和你开玩笑,司令你骂谁啊?找老天爷算账吧。
      冬天悄悄来到,大雪飞舞天来报,完达山变成了雪龙真是俏,大地变成雪凤凰百态娇,狂风刮起的大烟炮,漫天大烟炮是战场,冰雪狂风吼声嚎,吼来漫天雪花飞剑舞,叫来中华大地雪花宴,天赐美佳肴,钢铁战士宴中仙,咱多自豪。
      北大荒的冬天是另一番景象,深山披白袍,大地洁白罩,森里雪橇跑,童话般的大自然,我心中理想的美貌。
      大雪告诉人们水利工地,开工时间已到,各连都奔赴水利工地战场,红旗飘舞歌声嘹亮,工地上马达隆隆,各连抬土的号子震天响,放炮啦! 放炮!炮声隆隆,冻土层全部炸掀掉,人们用犁刀把地切成豆腐块,这就是收工的信号。
      这边是火热朝天的工地,那边是大自然动物苍凉的领地,小狼崽冻饿的嗷嗷狼妈妈急的雪路上觅食乱跑,成群的狍子在雪地中跳,毫无目的把食物找,野鸡冻的哆哆嗦嗦,顾头不顾腚扎在草垛,在躲避天上的鹰爪,美丽的大自然是人类与大自然是民族自豪的貌,是民族的天骄。
      远远的一队爬犁,大干沟走出,从水利工地回来,要进山伐木了,走进这千年大山,看着百年古树,我们的歌声,锯木声,顺山倒的号子声,惊醒了山神,山神给我们唱起了森林之歌,述说这千年森林古都妙
      转眼春节就到了,娃娃们个个欢跳,懒猫都来馅包皮,醉猫对嘴吹小炮,我和小平望着星空,思念故乡把泪掏,一群醉猫事闹,恰恰老团长雪夜来拜年访,来连队吧春的温暖送到。
      新春钟声敲响,举杯共畅,祖国的明天一定更美好。

                    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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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随笔】   1968 北国的温暖

北国的温暖
王泓
1968-12-31


           歌声响彻完达山脉,“边疆离北京有多远,有多远,中间隔着千条水万重山,千山万水挡不住,我们对故乡的思念,毛主席就在我们的身边,毛主席就在我们的身边。”
      现在远离北京是我的唯一的好办法,我离开充满阴霾的地方,来到龙江沃土。这里虽然艰苦,但这里有欢乐,有高歌,有充实的生活。在这里我重新看到大爱,重新看到玉德。连长和指导员对我们88颗红心关爱是用语言无法表达。
      我做梦也没有想到生日那天指导员把凉面送到了窑厂,如同爸爸妈妈在身旁。
      那种感觉是无法用语言来表达。那是暖流,那是太阳,那是光,久违的尊严,久违的人格,久违的亲切,久违的师长。
      说这里苦吗?我真没有感觉,可能是在恐怖里呆的时间太长,太长了。我只感觉自己来到了一个人与人平等的地方,又有了做人的尊严,又有了做人的力量。我们这里是一个特殊的狼窝,这里牛鬼蛇神子女的大本营,88颗红心几乎没有一个人的家庭没有问题的,每一个人家里都有说不清的学说,每一个人家里的父母都在隔离与审查着,每一家都是悲歌,每一家都有说不清的话。
      连长指导员明明知道这一切,没有嫌弃我们每一个人,总是把母爱父爱送到我们的心田,护着我们这批狗崽子,难道他们不怕吗?他们对我们的关心与爱护这是为什么?不怕引火烧身吗?我担心着。
      连部门口停着一部吉普车,好想是营里来人了。通信员把我叫到连部,指导员和连长和一个大个子在谈话。
      连长见我来了就对大个子说:“教导员这就是王泓,王泓这是咱们营的张教导员,来见见。”
      我心咯噔一下,准是姐姐出事了。
      教导员问我:“是不是你有个姐姐在六营七连,叫王旗?”我点点头没有说话。
      他和我说:“今天我和你说的要有个精神准备,但不用怕。你姐姐病了。前两天中央军委来人找你姐姐调查杜兆云的事情,她受了非常大的刺激,病了非常厉害,我接你去看看她。”
      我警惕的看着他说:“是不是送她回北京?”这时我的眼泪已经跑了出来。
      教导员问:“杜兆云是谁?“
      我说:“是我表哥,三姑的孩子,防化兵总部的。”
      教导员点点头,肯定的说:“放心吧,我们不会把你姐姐交给他们的。你姐姐和他们吵的非常厉害,精神受了很的刺激,我接你去照顾照顾她,别怕,这里不是北京,跟我走吧,”我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,更不相信教导员员的话。
      指导员说:“王泓跟教导员去吧,好好照顾你姐姐,有困难给连里打电话。”
我呆呆的望着他们,给他们深深的鞠了一躬。这一躬是代表爸爸妈妈向你们致敬,同时也代表姐姐和向前辈致敬。
      教导员扶着我的肩膀说:“孩子,我们走吧,既然国家把你们交给我们,你们的一切困难营里和连里就必须负责,没有这么大的礼,这些都应该的。你们的父母有什么问题和你们没有关系。跟我走,上车吧!”
      北国气候虽然寒冷,这些素未谋面的人这样关心我们这群“狗崽子”,为什么?六六年爸爸就说了这个世界还是好人多。今天我深深的感觉到,我们找到了温暖的家了,我和姐姐有人管理了。
      教导员和我上了吉普车,汽车向六营七连方向驶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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Tags: 泰兰宝瑛随笔 1968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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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随笔】   1967 莫名其妙的牢狱之灾

泰兰宝瑛随笔   1967

莫名其妙的牢狱之灾
王泓
1967-6-28


       今天出狱了,真是怎么能够把我错抓入狱,就因为我骑了一辆永久车牌的新车,难道说新的永久车就是打砸抢的编号。真莫名其妙!
      走出监狱看见妈妈呆呆的站在墙角,我走过去说“妈妈咱们回家吧。”妈妈拉起我的手拍了怕,一句话也没有。一路上我们母女俩你看看我,我看看你,用无语的灵沟通着。我心里在和妈妈说:妈妈你的“哑巴”回来了,我没有做错什么,都是爸爸给我买新车惹的祸。新车的名字叫——“打砸抢”,我是“打砸抢”的拥有者,就这么简单,不用再多说。
      十五天的狱中生活使我了解到人生的另一个侧面,在哪里都是一样活,在哪里都是生活的一个角落。这次的铁窗生涯真神了,我好想是白公馆与渣滓洞的英雄,我在与他们比美啊。炮局中的“小将们”也不过如此,都是人啊,都要经受炼狱的折磨,都要接受炼狱的中的傻呵呵。在这里人与人都一样,无阶级,只有1234编号。在这里我找到了久违的人性,在这里我找到了久违的平等。
      为什么关押这么多红卫兵?他们都犯了什么罪?百思不得其解。监狱中太闹了,天天雄伟高亢的国际歌声,天天把牢底坐穿的叫喊声,烈士的豪言壮语此起彼伏,如同身临其境的梦,如同江姐与孙明霞就在其中。
      不知道监狱阿姨在找我说什么,问东问西的。是想说明什么?为什么抓我?在骑车但没有违反交通规则,人在街上骑车,怎么就被抓进了监狱?是我有反党言论?还是我是反革命狗崽子?还是我也需要低头认罪?不得其解,我天天被这样提审着,不过很好玩,每次提审都有好吃的。
      半个月就要过去了,我想监狱阿姨又要提审我,监狱阿姨来了。
      从来没有说过话的我这次开口了:“为什么抓我?” 她一句话也没有说。
      我又追问了一句:“为什么抓我?”
      监狱阿姨走到我面前,轻轻的摸着我的头,“孩子别问了。”
      指指桌子上放的西红柿,“拿去吃了吧。”
      说完监狱阿姨飞快跑出了审讯室。我呆呆的。我在想公安局必须给我一个交代。
      真太奇怪了,现在我怎么不知道什么是怕呢?看见妈妈我的眼泪就在眼眶里转,不知哪里来的心声,不许出来!一处温暖,一处零点,只感觉妈妈为我不值无辜可怜。
      我真是变了。我回到家中怎么感到与在狱中没有什么两样,我深深感到:监狱是有限的家,而家是无限的监狱。真是莫名其妙的一种真实的感觉啊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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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随笔】   1966 好大雪

泰兰宝瑛随笔   1966

好 大 雪
王泓
1966-12-31


       偌大的一个家转眼就没有了,家也散了,人也亡了。比《红楼梦》散的还快啊!昨天的我已不是今天的我,这里早已经没有了你们的“乖儿子”,这里只有个“小疯子”。怎么就学会了挣钱养活家?都没有想过啊,怎么就不在气爸爸妈妈了?怎么就学乖了?怎么就懂事了?怎么就变成现在疯狂的玮瑛啊?红卫兵怎么冲进的家?爸爸妈妈都在干什么?何爷爷当时在干啥?何奶奶为什么想不开?家是怎么被抄的?书画被谁运走了?哪来的大字报?哪来的疯狗咬?猫猫去了哪里?不知道,永远也不想知道。
      家徒四壁一贫如洗也是一景的对比,这样大的反差对我来说是件好事啊,今年我16岁,如果我60岁发生此事就难啦。爸爸妈妈现在就感到非常难啊。不知道我怎么变成这个样子,那么反叛,那么无语,那么心定,那么有主意。我怎么就没有一句话,我怎么就不能够释放一下,完了要疯了,心陌、心默默、心磨磨、心漠漠、心墨墨,心末末、心魔。没有话说。
      妈妈让我停笔,不要再乱写了怕引祸,都这样了还怕什么,不一个空子就完了。我现在就是不怕祸,就怕祸来晚了,现在没祸我做什么,我就能担祸。连写作都不行,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啊,妈妈这您可管不着我。
      噩梦般的变故,噩梦般的难河,噩梦般的血洗,噩梦般的今非昨。
      1966年的大雪,如同母亲抱着孩子走在陡峭的山坡,凛冽的寒风把人们冻的哆哆嗦嗦,狂风暴雪把人们都吹倒在雪窝,被掩埋在山坡的你和我。风雪冰冷算什么,我的心已经超越的到极点,好大雪如同我。今生今世我再没有生日过,生日变祭日也不错,哪有高山不流水,哪有沙漠跑大河,今年的我恍惚走了一个世纪,今年的我看着唱着《好大雪》的歌。
      明年再见我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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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自勉】自律

【自勉】自律:人必须学会约束自己的行为,控制自己的情绪,克制自己的盲动,制止自己的欲望,建立自我控制的秩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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